第十九章、深夜路祭（二）
第十九章、深夜路祭（二）
如果附近下不去，我们再另外想办法绕路寻找下去的道路 ，说什么我们也要到悬崖下面勘查现场，继续寻找小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概是今天白天在这里打了两场小仗的原因，尽管越军已经突击清理了战场和路障，但是今晚一辆车也没有从此通过的我想这也许是越军仍对此路实行禁行，或者是越南老百姓，谁也不愿走这条才发生了战斗、而且死伤了不少人的“凶路”。反正今晚从此路经过的汽车一辆也没有。
不知是因为今天我们又驱车向北行驶了这段路后，这里的气候就是比昨晚我们潜伏的，敌特工大队部那一带的气温低，还是今天气温又下降了，我和秀丽坐在小黎的汽车冲下悬崖位置的公路中间，本想今晚就这样在这里陪陪失踪的小黎，可是一阵阵寒风从深渊下迎面吹来，令人感到寒气逼人。在这种时刻，在这种地点，大概只有像我们这种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军人，才会有机会、才有胆量坐在这里！
如果换作是两个普通人，恐怕仅凭这一阵阵从深渊中不断扑面而来的寒风，也早就吓跑了！这种寒风的确有点象那些迷信小说中所所描写的那样，那种寒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风阵阵的感觉！
这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我感到腹中鼓碌碌的直响，我不禁问道：“秀丽，饿了吧，我们吃点东西吧？”
秀丽说：“我也有些饿了，但是不想吃。你先吃吧。对了，你的上衣下面的口袋里不是还有一瓶白酒吗？快拿出来喝几口暖暖身子。”
经秀丽提醒我才突然想起来，我口袋里还有一瓶在越军特工大队部缴获的，我国支援越南的五粮液。这可是我国的名酒，能在此时此刻此地喝上我国的名酒，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呀！
我从秀丽手中接过装熟肉的塑料袋打开，摆到地上，又把几块压缩干粮也摆到塑料袋中。我把秀丽拉起来站好。
秀丽有些奇怪的问道：“小山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说：“秀丽，我们来一起祭奠一下小黎姐。”
我说着，拧开酒瓶的铁皮盖，我把白酒倒入铁盖中，举起来说：“来秀丽，让咱们把这第一杯祖国产的五粮液名酒，首先敬给我们的小黎姐。”
说着我把铁盖中的白酒泼洒在了地上。
秀丽小声说：“现在小黎姐还生死不明，咱们就祭奠她是不是太早了？”
我说：“没关系，如果小黎姐还能侥幸活着，将来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咱们。如果她今天真的牺牲了，咱们祭奠她是应该的。你没听说过吗？在以往的战争中，曾有不少烈士都开完追悼会了，还有些已经都造了衣冠墓了，多年后还有归队的呢。”
对于我自己穿越之前的遭遇我无法和秀丽说，只的这样说。
秀丽说：“我也听说过。好吧，我听你的。”
我又倒满了第二杯酒，我举起来说：“这第二杯酒，让我们共同敬给在这场对越反击战中，所有血洒疆场的英烈战友们，愿他们的英灵保佑我们，早日返回祖国。”
说着，我把第二杯酒又泼洒在了地上。我和秀丽同时举起右手，共同小黎姐，向血洒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英烈们敬礼！
我又倒满了第三杯酒说：“这第三杯酒嘛，就让今天死在此地的越军的孤魂野鬼，也跟着沾点光。但是我警告你们，不许欺负我们的小黎姐，哪个野鬼敢欺负她，我们那些血洒在这片土地上的英灵，会共同找你算帐的。还有，别把今天我们炮击你们的帐算到我们头上，要算应该算到你们的黎笋**的头上。要不是他忘恩负义，也不会有今天的中越大战！”
秀丽扯了我一把说：“你还没喝酒就醉了？怎么和越南野鬼们说起醉话来了?既然你说了，就把酒让野鬼们喝了，让他们快滚，来！我替你泼洒给这群孤魂野鬼。”
秀丽说着把酒泼洒在了地上。然后，她又倒满了酒，递给我说：“好了，现在该轮到你自己喝了。”
我没有接，我说：“别别，秀丽，你先喝一杯。”
秀丽摇摇头说：“我不会喝酒。你什么时候看到过，大姑娘有喝酒的？”
我说：“秀丽，今天既是为了小黎姐，也是为了今晚上寒冷，喝点酒御寒，更是为了今后咱们俩同心协力，争取把战友们早日带回祖国去。你必须喝了这一杯！喝完这杯酒后，还喝不喝你随便。好吗？”
秀丽坳不过我，接过瓶盖一仰脖一口喝了下去，接着被酒辣的瓷牙咧嘴的，双手张开了，在嘴边不停的朝嘴里扇凉风。我急忙把一块狗肉塞进她的嘴里。
秀丽被酒辣的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直摇着头说：“你们男人总把酒当好东西，我还以为这酒有多么好喝呢，原来就是这种辣乎乎的滋味呀，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喝。”
我又倒上一杯，故意递给她说：“秀丽，再喝一杯吧？”秀丽直摆手说：“我再也不喝了，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品尝吧。”
我自己喝酒嫌用瓶盖太费事，索性拿起酒瓶口对口的喝起来。秀丽吃饱后，瞪着眼瞅着我喝，见我转眼间喝了半瓶，一把把酒瓶夺了过去，并随手拧上了铁皮瓶盖。并随手拿起一块压缩干粮和一块熟狗肉递给说：“吃饭吧，已经喝了半瓶了再喝就喝醉了。”
我从秀丽手中接过干粮和熟肉，一边吃一边又想起了我自己学会喝酒的历史。别看我平时不喝酒，但是一般我能喝一斤白酒的酒量。而且这里说的是当年那个时代，酒厂直接酿造的65度的老白干或者是二锅头白酒，绝不是说的90年代后喝的那种勾兑的三、四十度的低度白酒。
我学会喝酒，那还是在军校学习时的事。一个周日，几个要好的同学聚在一起喝酒，开始我不会喝，只是跟着吃菜。大家都以为我不会喝，他们就故意呛我说，让我喝一杯他们喝三杯。在兴头上，我不服气就真的开始和他们喝起来，刚开始喝时不行，就像秀丽刚才喝了酒那样被酒辣的好难受。可是喝了几杯后，我却觉得没事，就真的和他们按1：3的比例喝起来。想不到后来我竟然把他们几个，都喝得爬到地下了，再也爬不起来了，而我自己却一点不事情也没有。第二天几个同学醒酒后，不依不饶的说我会喝酒，是故意装不会喝灌醉了大家。直到后来，我的一位老乡同学，证明我确实不会喝酒，而且也从来没有喝过酒，大家这才作罢。但是，从此以后，我天生酒量大的传言，就在军校不径而走了，从此后在酒桌上大家都躲着我，再也没有人和我较劲比喝酒了。
而毕业后，在部队我一般也不喝酒，所以多年来战友们都以为我不喝酒不抽烟。
秀丽大概是因为仅仅喝了一杯酒的原因，一会儿的功夫，就浑身冻的开始有些瑟瑟发抖起来，见状我急忙解开我罩在军装外面那件越军旧军装外衣纽扣，脱下来给秀丽披在身上。
秀丽拒绝说：“不行！小山哥，你自己有伤，脱下这见外衣，只穿军装和一件衬衣会更冷。”
我硬把外衣给秀丽披在身上说：“你不知道，我喝了这半斤高度白酒以后，感觉身上发烫，一个人只有胃中暖和了，身上才会暖和。你没听说过吗?人胃中有食就不怕冷，何况我这胃中有这半斤高度白酒呢！”
秀丽半信半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想当年红军长征路上，在爬雪山时，为了御寒能找到白酒的部队就让战士们喝几口白酒；找不到白酒的部队，就让战士们每人吃几个辣椒，来增加身体的热量。不相信你再喝上几口酒试试，我保你身上立刻暖酒感到暖和起来了。”
秀丽摇摇头说：“不喝了，不喝了! 冷不冷的，我还能坚持住。”
我看秀丽寒冷的样子，又不肯再喝酒。我说：“那咱就别在这里继续灌西北风挨冻了。咱们走，找个地方暖和去！”
秀丽说：“咱就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山洞。”
我说：“秀丽，你也趁早别费力气了，咱还是往南走，到咱们在路边隐藏物品的山洞去御寒吧。我刚才为找小黎姐，在这里已经反反复复寻觅好几次了，越南的山真奇怪，有的地方到处是山洞，有的地方却很难找到山洞。像这个鬼地方的山坡上别说是山洞，就连找个能避风的低凹处也难找到。”
停了停我又回头指着背后不远的那棵大树说：“刚才为找小黎姐的踪迹，我跑到那棵大树旁，没找到小黎姐的踪迹，却意外的找到了一条男人的大腿，倒挂在树上。”
秀丽回头瞅着那棵大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就凭咱们打的那几发火箭弹和掷弹筒的小炮弹，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